岳托到家已过戌正,他没走正门,而是熟门熟路地绕到后院墙角边,那处墙砌的不是太平整,墙上高高低低地掏了几个浅浅的凹坑,这会儿岳托正动作熟练地踩着这些凹坑,身手灵活地翻爬墙头。
脚刚一落地面,后院养的狗便要吠,可黑夜里只听得沉闷的嗷呜一声后,狗便再没了动静。
岳托左右观望了会儿,手掩在唇边,轻轻学了声青蛙叫,过得一会儿,暗处有个人影跳了出来:“是哥哥吗?”
音量压得虽低,却掩盖不了说话时带出的欢喜。
岳托一把拉过硕托的手,两兄弟猫着腰,顺着墙根儿匿着身往屋里跑。
兄弟俩住的屋子比较靠后,已经快接近下人房,屋子不算小,也有三开间大小,只是东厢房堆了杂物箱笼,兄弟俩能用的只有西侧的一间厢房。
“哥哥,你可算回来了。”进了屋,硕托关上屋门,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有人找我?”
“没有。”岳托的存在感太低,他即使不回来吃晚饭,也没人会注意。不像硕托,好歹平时还有个乳母会经常念叨他。“给你。”
“什么东西?”递过来的两块东西其实早就冷掉了,因为一直揣在硕托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