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丑年的新年过得并不算热闹,几乎所有建州上层都按压着一股蠢蠢欲动的激流。布占泰一直没有对上次妥协的条款给予回应,既没有开放通商道路,也没有将长子绰启鼐等人送来建州做人质,相反,已有细作在乌拉探得消息,称叶赫的布尔杭古在乌拉境内出入频繁,布占泰似与其谈妥了什么条件,正准备将绰启鼐等人送往叶赫避难。
说是避难,其实也就是送去叶赫当人质。
到底是怎样巨大的诱惑,竟能让布占泰不惜为虎作伥,与建州撕破脸?乌拉与建州数度联姻,竟而不及一叶赫老女!
但是正月初二在接受女儿女婿回木栅拜年时,逗弄着八格格的努尔哈赤特别开心,心血来潮般对阿巴亥吩咐说:“松果托满月宴得办一下,把所有人都请来,我们好好乐呵一下。”
阿巴亥形容枯槁,她刚生产完却因为思虑过重而没有休养过来,整个人看起来恹恹的。
努尔哈赤提出要给八格格办满月宴的时候,她差点没保持住脸上努力扯出的笑容。
“是,贝勒爷。”她轻声应了,一脸的恭顺温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握紧的拳头里,指甲已深深地刺入掌心,怨念如蛊毒般流窜全身。
厅堂的一角,阿木沙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