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发髻上摇曳的珠花。
宁古希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低眉婉转,手上端着那盏茶递将过去。奈何她对面的那位,竟似完全无知无觉般,两眼瞪得如铜铃般,痴痴迷迷地盯着端茶的那一双白玉无瑕的皓腕。
顺着杜度的目光,她很快便发现他在看什么,面上不由一烫,半是自得半是羞涩地道:“爷……”
她刻意放柔的声音吟哦中夹杂着娇媚,甚是蛊惑人。
可杜度充耳未闻,眼睛瞪得似能迸出血丝来,过了良久,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这手串怎么在你手上?”
宁古希眨了下眼,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捉摸不着。
“是二弟给的回礼……”
杜度转身就走,临出门前,恶狠狠地回头指着妻子:“把它给我摘下来!它不是你能戴得起的!”
宁古希脸上刷的血色全无。
? ? ?
南院火烛已经熄了,可杜度却不管这些。白日里有奴才扫雪,天黑后地上又满满覆上一层,他身上连件大氅都没顾得上披,靴子踩在松软的雪泥里,一踩一个坑。
他怒火中烧,全然忘记了寒冷,顶风冒雪地一口气冲到南院,拳头砸得门板砰砰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