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喜欢。”相对比较,拥被半躺在床上的国欢显得十分平静,好像不是在表白剖析自己隐藏多年的情感,而是在谈论明天风雪是否会停,天气是否会放晴。
杜度转身:“有多喜欢?你明知道……”
“很喜欢啊!”国欢截住他的话,没让他把怒气咆哮出来。他微微一笑,“很喜欢,也许可能大概……”他比了比一个手势,“比你喜欢她还要多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不多,但,足够了。”
“你什么意思?”
“哥。”他心平气和地喊着杜度,一点都没有愧疚或是不好意思,而是用一种很认真很诚恳的语气,和杜度商量着,“你已经有妻子了,可我还没有。除了阿木沙礼之外,我不会有其他的妻子,我这辈子不会娶二妻,不会纳妾,甚至连通房也不要……额涅不是说了么?我身体不好,不能把精气神消耗在这上头。所以,她就是我的唯一了。”
杜度的心越跳越快,他不清楚此刻自己内心是什么样的感受,憋屈?愤怒?还是……悲哀?当听见国欢说着“我身体不好”时,他心中的怜惜油然而生,这像是一种多年养成的习惯,从小到大,只要病得奄奄一息的弟弟用这种看似平静实则凄凉的语气对他恳求什么,他都没法去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