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便应允了。
衮代待在木栅内倒也老实本分,只守着德格类安安分分的过日子,轻易不踏出屋门。这份低调倒与阿敏福晋有的一拼。
德格类翻年过来已有十七岁,去年年初就有人提出十阿哥可以议亲分府了,也不知道母子二人怎么商量的,居然都给推了。没曾想去年建州与乌拉交恶,大福晋阿巴亥备受冷落,这本也没不算什么稀罕事。只是谁也不曾料到的是,新年里贝勒爷和大福晋一番争吵后,竟然进了德格类的屋子,且夜里就宿在了衮代的房里。
这一下,简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莽古济对此无限欢喜,想着额涅清心寡欲如修道般冷居了九年,怕是身边根本没有胭脂水粉之类的物什来装扮自己,便急吼吼地采买来,命女儿送去。
因为起的早,阿木沙礼无精打采,困意连绵,无论讷莫颜怎么逗弄她,她的眼皮都撑不住地往下直耷拉。
正倦意缱绻,马车突然一顿,车轮刺溜横着平滑出去,主仆二人一时不察,在车内滚作一团。
讷莫颜的脑袋嗑在了阿木沙礼怀里的铜质手炉上,肿起一个大包,疼得她眼泪直流。
阿木沙礼刚从眩晕中醒过神来,那车厢门便被拉开了,一股凌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