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沿着她的眼角滑入鬓发,她哭得鼻息堵住,有些儿喘不过起来。
今天发生的事太过出乎意外,颠覆了她十年的人生所知所得。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凭借着本能,感到了一种无比的恐惧。
“别哭……”死气沉沉的密室内陡然间想起一个嘶哑的声音。
她吓得身体抽搐了下,一时竟当真忘记了哭泣。
“阿木沙礼……”
那应该是个……女人的声音吧?
虽然,那声音哑得就像是多年不曾使用的门枢被转动时发出的破音,但她依然在那声音里读出了一份关切之意。
“你……你是谁?”对方认得她,那是否又是熟人?
是大舅舅派来的人吗?
他是要杀她吗?是真的要她死吗?
她咬着唇,战栗着。
“是我啊。”那声音叹息着,沉闷的咳了两声,“我是欣月。”
欣月……
那声音残破得太过陌生,以至于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惊呼:“欣月?那个汉女欣月?”
“是,正是奴婢。”欣月讲话显得很吃力,不仅声音难听,而且显得有气无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