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下马,自有奴才牵马去马厩。他径直进了正屋,色尔敏轻手轻脚的走来,接过他解下的斗篷。
阿木沙礼依然躺在床上昏睡不醒,只是整个人的气色比前两日明显好转许多。虽然那张小脸仍是瘦的不像人样,脸色蜡黄,原就略显枯黄的长发犹如枯草般散在枕旁。
莽古济坐在床头,取了一柄梳篦正全神贯注的替女儿篦头发——遵照医嘱,阿木沙礼根本没法泡水沐浴,所以人从高墙密室抬回来后,每日用温水擦洗一遍身子,换上干净的衣裳。原来身上的那套衣裤从里到外满是虱子,只得拿出去点把火烧掉。
按武尔古岱的意思,不若将那虱虮遍布的头发一齐剃掉,却遭到莽古济的强烈反对。
“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木沙礼有多在意她的头发,如果醒来发现自己连头发都没保住,她得多伤心?”
莽古济哭了两天两夜,眼睛肿成了核桃,这两天里她睡眠很少,日夜都守着阿木沙礼,生怕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再有任何闪失。
武尔古岱看着妻子熬黑的眼圈,有些话溜到嘴边,终于还是没能说出来。
这件事,有太多的疑点,作为都堂,对于分析案情天性就要比别人敏感,更何况……这事太过蹊跷,没头没脑,太多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