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医生长长吁了口气,挺直了脊背:“那我就直言不讳了,府上的大格格脉象虽浅,但脉跳流利而不涩滞,正是滑脉。敢问福晋,大格格这个月可是未曾行癸水?”
他说了一大堆,发现周遭的几个妇人都是一脸的惊骇,没人答他腔,不禁轻咳一声:“找贴身侍女问一问即知。大格格身子虽弱,这胎倒还稳健,只是时日尚浅,也不便用药,不如过个几日,我再来请脉,确诊一下如何?”
莽古济“嘤”的一声,一个字都没有吐便直接晕倒在色尔敏怀中。
乌吉嬷嬷恍过神来,恼羞成怒的朝着那医生脸上啐了一口:“呸,你个庸医!我们大格格还没出阁,只是体虚身亏才病倒了,方才还吐了好几口血。你个昏庸无能之辈,居然敢污蔑我们大格格……”
说着便要伸手挥拳。
那医生也是个怕死的,要不然不会一开始被吓出满身汗来,可事到临头,一听对方污蔑他的医术,不由犯了迂腐的倔脾气,梗直了脖子嚷道:“不过是个喜脉,学医之人若是连这个都诊断不出,那我这三十多年的医不是白学了?我说是喜脉就是喜脉,虽然时日尚短,不过月余,可胎已坐实,不信再过上十天半月你找个巫医或是接生的稳婆来,总能看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