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闹到后来,就变成了一副目瞪瞪,面无表情的痴呆模样。
费英东今年五十八岁,术禄年方十九,这对老夫少妻婚后感情如何外人并不知晓,只是婚后六年术禄始终没能生育。术禄虽然因为是努尔哈赤的孙女而荣升为府中最尊贵的大福晋,但这个身份并不能真正让她成为费英东内宅中最受尊敬的主母,费英东的元福晋虽已过世,但他的其他妻妾以及成年的子女众多,甚至孙辈中已成年亦不乏其数,这些复杂的人事在后宅中盘根错节,互相牵制,积威深远,远不是一个势单力孤的年轻女子能够掌控和改变。
寨桑武的福晋瓜尔佳氏当天晚上回到家时惨白了一张脸,一夜噩梦,梦中反反复复地盘旋着术挨打的画面。月上中天时分,瓜尔佳氏被噩梦惊醒,唤醒值夜的丫头。从炕上披衣下地的丫头沏了热茶,伺候着瓜尔佳氏喝了半盏茶,见主子脸色恢复了些,便道:“可是被梦魇着了?大福晋还是多保重些才好,人死不能复生,您切莫太伤心了,小心伤了身子。”
瓜尔佳氏缓了口气,感觉胸口的烦闷稍稍褪去了些,看了看窗外:“什么时辰了?”
“刚过子正。”
瓜尔佳氏觉察到一丝异样,心头一跳:“爷今晚歇在哪个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