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沙礼回到家时没料到会一头撞见噶禄代,面对噶禄代冰冷中夹带着怒意的难看脸色,阿木沙礼只小小吃惊了一下,便随即恢复了平静。
“您怎么有空来?”
“怎么,我来不得?你如今越发不懂礼数了,竟然连声额莫克都不打算叫了吗?你别忘了,你始终是国欢的福晋,是我的儿媳!”
阿木沙礼淡淡地瞥了眼站在噶禄代身后的松汀,目光冷锐,直盯得对方承受不住无声的压力,将下颌贴服在胸前,头颅低垂。
“您要是觉得不满意,大可以和您儿子商量着与我和离。”
噶禄代气急,手掌一拍炕桌,也顾不得掌心疼了,哆嗦着手指指着儿媳怒斥:“你打量着我家不敢休你?”
“一年前我就以无子为由自请下堂了,是您儿子不愿意。”
语气十分笃定且淡然,嘴角边勾起的一缕微笑隐隐带着一丝不屑。
噶禄代道:“你给我滚出去!”
阿木沙礼没有回答她,目光穿过松汀,远远地落在东次间的门口。
门上棉帘轻启,掀动帘角的那只手苍白纤弱,瘦骨嶙峋,毫无血色的皮肤下青筋凸起。那手的主人默默地站立在门后,透过门缝,清晰的露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