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虽是异母兄妹,但敦达里自小父母亲情缘薄,骨子里便对骨肉血缘十分在意,偏自己肚子又不争气,这么些年居然没能替他生个一儿半女。思及此,她不由轻轻一叹:“她嫁过去这么多年,先后落了三胎,且最后那个还是已经成了型的哥儿,怎不叫人痛惜?九阿哥自打娶了那个费莫氏,得了新欢,便将瑚图林娥撇至一边……”
“以色侍人,色衰爱弛自是必然,这条路是她选的,怨不得旁人。何况……”敦达里冷笑,巴布泰是个糊涂无能的,后宅立了那么一个手段决绝、面慈心毒的大福晋他却犹不自知,那个家里有李佳盈哥掌中馈一日,就永无宁日,瑚图林娥是猪油蒙了心才去趟那浑水,一连三次落胎还不知收敛,若非费莫氏进门分了宠,瑚图林娥迟早得送了一条性命——这个中阴私曲折他无法解释给妻子听,这里头还欠着主子的情,倒叫他每次一想起便觉得心里空得发慌。
主子太过睿智,在爷面前,总有种无论自己如何掩藏,迟早都会被洞悉,**裸被扒干净的感觉。
他不由自主地手指摁在心口,心头滑过一片茫然。
有时候,他真希望那个脓疮早点捅破为好,早死……早了结。
萨尔玛浑然未觉,知道丈夫不愿再听瑚图林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