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周达远将她扶躺下,又给她严实的盖好了被,他弯腰将地毯上脏物和碗筷一并收拾了,又去阳台开了一道小小的窗户缝,将房间里的壁灯关掉,留了一盏台灯,他抬脚出去。
……
走至厨房,他将碗里的饭和汤全部都倒进垃圾桶,心里有脾气,他轮廓分明的英俊面庞都紧绷着,眉心紧锁,但他表面倒平静,这些年的隐忍修养让他早过了发脾气宣泄的年纪。
厨房里就一盏白日灯,白色泛着干冷气息的灯光镀在男人身上,他一身衬衫西裤的站在水槽边,认真专注的洗碗。
灯光将他颀长的背影拉的很长,此时入幕时分,他温润的身上无端透出一股薄凉。
那般孤单。
洗了碗,他走进客厅,右手里提了一个医药箱,他坐在沙发上,左手臂的伤总是要医治的,他不会让自己真废了。
他还有妻儿要照顾。
左手臂的白衬衫都被鲜血染红了,布料黏在他的伤口上,他拿出剪刀将衣袖剪半,那辆摩托车撞上来急,他虽然避了一下,但手臂依旧撞了上去。
手臂里很疼,这一路他知道,手臂里怕是有一块玻璃碎片。
他拿出钳子,专业医生的手,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