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这是犯了什么毛病,那眼神阴寒得像要冻死人似的。精怪便是精怪么?终究凶性难耐?一不合他心意便会发难?
可在他这样的眼神之下,苏浅若硬撑着头皮不肯回答,固执地扯着青绸坐回绣桌边上,慢慢地使线填着那块水波纹。
商墨允就这般灼灼地盯着她的后背,她缩了缩肩膀,感觉后颈窝都阴嗖嗖的冒着寒气儿。
她坚持将水纹填完,这才转过身,将那青绸裤子和对襟子往商墨允身上丢去,恼怒道:“冷死了,不要放冷风了,成么。”
商墨允被一道青影当头罩落,却丝毫没有去接的动作,听完苏浅若的话,那衣服已经快挨近地面。他一折身,以一个超出常人理解的姿势贴地一个回旋,一把抄起了青绸裤子和对襟上衣,怔愣地望着苏浅若,欲言又止。
苏浅若低头看了看自己被丝线勒得发红的十指,为了给他赶制这过年的新衣,她几乎两宿都没睡过。看他那副冷冰冰不领情不阴不阳的模样,苏浅若就替自己不值起来,声音也冷下来,道:“怎么,不喜欢就还给我,我拿去给大叔穿。反正你偷了他的裤子,他今年肯定没有新裤子过年。”
商墨允却攥着裤子直接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将新衣服放在石头床上,两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