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胆大的人,那也是人。是人都怕死!何况有张状元劝说,好好的台阶不下,谁又会去找死?
张梳行一路护送着苏浅若回到寒窑之中。家徒四壁的窑,竟然是苏大小姐这两年来的居所?砍柴,绣活计……
他有一瞬间的内疚,情真意切地道:“浅若,跟了我,我必不会让你再受这种苦。”
苏浅若沉默着,这是苦么?不……失去商墨允,才是最痛苦的事。如果他还在窑中,如果他没有当街伤人被锁拿……
李村寒窑之中住着的居然是张家状元郎的未婚妻,苏太傅的嫡孙女,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大家小姐。并不是传言之中逃离大府的丫环婢女……张梳行多年找寻,两个终将成亲,成就一段佳话。
来道喜道贺的乡邻们络绎不绝。
苏浅若木然地应对着,全然没有一丝笑模样。悲哀么?这一切的一切,逃不过命运。
人人都道她是个命好的,落难两年,又重回锦衣华服,有人侍候起居的生活。因为她坚持要从李村出嫁,张梳行便将聘礼抬到了王家门前。红艳艳的妆盒礼箱,镶着金边打着银络。从王家门前一直摆到寒窑之前。
“苏浅若,我恨你。”
“苏浅若,我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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