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去照阡陌,那年芙渠深处,好似途经花开,却只见花落,徒留叹息声…”
听习惯了采莲歌的苏浅若呆了一瞬,是谁在这花明日好的时候,偏偏唱这么悲的调?
在这盛世长安之中,京郊的芙蓉江的荷,采莲女的歌和那些绿影深处进不时会爆发出来的嬉笑声,曾是苏浅若最爱的。
只因他们带着一丝江南的气息。
祖父自是极为宠着她,在北地之中将太傅府修成了江南宅院的模样。
北地多风沙,江南宅院虽然精巧却不耐寒暑不坚固。工部的老大人们劝过苏太傅好几次,可他执意如此建造,只因为苏浅若喜欢。
寒暑两季苏府便会多出两项巨额的支出,炭和冰。一为保暖,一为祛暑。
苏太傅的俸禄仅够勉强维持这两项开销。
全长安也便知道了,苏太傅家的嫡孙女苏浅若是个娇贵的,不会持家的。
一只小舟穿出荷叶,船上坐了两个对酌的男子,苏浅若拉下帷帽将自己的脸遮了起来,侧身背对着两人,等待小舟划水而去。
身后的打浆之声却骤然停歇,那小舟不偏不倚地停在她正后方。
苏浅若抬脚走了两步,便听得一道熟悉的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