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她不会嫁过去。梦里那些迫害历历在目,虽然是梦,却伤痛透骨,无法忘怀。梦即是警示,也是预兆。
府里开始日渐热闹起来,婆子丫头们往来于各院之中,张灯结彩,披红挂绿。
苏太傅打算在仲秋节后一个月将她嫁出去。
这是他能陪她的最后一个仲秋节,所以格外的铺张。
连十数万两银子的沉香木都能拖来给她打床,他还有什么舍不得拿出来给苏浅若嚼用的么?
忠伯那边一直没有消息,飞屏成日守在二门,每次回来都摇头。
兰芷院门禁森严,除了飞屏和花雨以及值门的苏婆子外,平素里无人靠近。
忠伯虽然是祖父亲近的人,却也是外男,未出闺的小姐院落,自然是不方便常来常往。要传递消息,只能通过飞屏。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心里也开始焦躁起来,张梳行来过两次,听说张母不日也会到长安商议婚娶的具体事宜。
一旦真把日子定下来,过完了六礼,谢家那边就不用再想了。
苏浅若围着苏太傅的院了转了几圈,终究还是没敢踏进去告诉他,她不愿意跟张梳行共一床到白首。苏太傅一定会问原由,难不成她真能说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