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行了一个时辰,大相国寺的建筑群遥遥在望,苏浅若喘着粗气,掏出绢帕拭了一下顺着锁骨流下去的热汗,耳边突然响起猛力地倒抽气的声音。
“怕见到认识你的人?”己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巴掌大的兽,生得再狰狞也不会有多大的威压了。比起那个活蹦乱跳,可以将大相国寺六十四殿八十一院都折腾得鸡飞狗跳的混世魔王,一时之间是有些难以令人接受这个落差。
己用一只小爪子装作扶额的样子,顺手擦去了额头上的一滴冷汗,手落下来的时候又不动声色地抹了抹鼻下。
然后那只小爪子便一直背到背后,没再拿出来过。
苏浅若其实更喜欢呆在山野之中,忠伯的背叛,在她的心中埋下一根毒刺。
让她回想起本已经遗忘的一个细节,当年雨夜奔逃,赤脚走了一百多里路,才走至大道之上时,被一辆我急行中的马车撞倒。
她被绑在马车中,有人给吃给喝,却没见过那人面貌,最后马车被弃在荒野之中,她又走了两天两夜,便来到了业城。
而来到业城的当天,为了怕给张家人惹祸,她辗转从后门入了府,见到张母的时候,只来得及拿出定亲的青玉簪子,未及说话便力竭倒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