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
张梳行捏紧诏书,沉默地与魏皇对望。
殿中一时安静得过分。
空气有些压抑,令人喘不过气来。
暗影里响起剑刃摩擦着鞘边缓缓拔出的声音。
张梳行浑然不觉地屹立着。身姿挺拔,腰如劲竹.
魏皇骤然脸色一霁,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拍着手掌。暗影里又响起归剑入鞘的声响。
张梳行也随着魏皇轻轻地笑起来。
“诏书你想怎么个改法?”
“微臣觉得时间期限应该稍微缩上一缩。”
“稍微?”
“微臣觉得,三年太长,三天就差不多了。”
魏皇一愣,明显这个稍微的跨度大到令他愕然。
“大胆!”一道雪光飞向张梳行。
张梳行眼角缩了缩,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魏皇。
叮…
带着破空之声而来的剑被魏皇随手抄起的一个茶杯打得歪向一边,剑尾震颤着发出嗡嗡的声音,插穿了旁边的一根漆红大柱。才堪堪止住,没再往前斩。
张梳行止不住的磨了磨牙根,脚在官袍下颤了颤。才又重新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