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属于他。
她睡,他坐看,就这么着,一天的光阴就在指缝间流失。
晚间的时候,张梳行起身去园中折了几枝桂花抱回抱厦之中,就着临窗的定风瓶慢慢地插着。
花香袭人,苏浅若的眼皮轻轻地动了一下。
张梳行坐回来,神色如常地拿起扔在旁边看了大半的地理志,用书挡脸的瞬间,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跟我走,还是死?”
苏浅若挣扎着要睁开的眼息了动作。她两样都不要。
张梳行叹了一口气,扔下书走到窗边,将抱厦窗台上搭着的白绫取下来,慢慢地打上结,顺扶着苏浅若的脑袋套了进去。
柔软的绫布贴着她的肌肤,冰冷丝滑,苏浅若陡然睁开了眼。
秋水一样干净的眼中,微微漾起一丝遗憾和绝望。
张梳行一把抓住她的手,“如果我母亲不曾对你下药,不曾卖你,不曾使人杀害你…”
苏浅若轻轻地摇了摇头,赤金凤钗的流苏轻轻随着她的动作摇晃。
张梳行只觉得那些流苏晃得碍眼,手缓缓地放开来。
顺手将桂花连瓶带枝地抱着走开,挺拔的背脊略微弯曲,整个人便如秋风般萧索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