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线,是一把随时会饮血的重剑而已。
木偶不会累,可她会。
她无数次暗中将十五骂了个臭头,你这个从小爹不亲娘不爱,姥姥不疼,舅舅不来,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的货。
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就是核桃变的,欠捶!
树不要脸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好想把你一巴掌呼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她念来念去也就这段从绿茶那里听来的骂话。
前面的背影挺拔瘦削,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寒气凛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从不回头,从不主动说话,也几乎不说话。
只是苏浅若累疯了会停下来耍赖的时候,他便不声不响地负手站在前面,最多一息时间便会从鼻孔里发出冷哼声,提醒苏浅若,再不动弹就要拿剑来戳了。
苏浅若便像软面条似的认命地跟上去。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去哪儿?”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你要血洗闻香宗,你干嘛要抓我?”
“夺仙草你也拿了,闻烨非你也打了,你为什么非得在我这个弱女子身上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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