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若撩开纱帐,轻轻躺倒在床上,莫名的熟悉,莫名的伤感,莫名的心痛,就算没有心了,可那痛到窒息的感觉,没有一刻远离过。
她竟然在这张床上找到了家的感觉。
床的内侧摆着一只绣箩,箩里扔着一些绣好的小布老虎,还有一套还没绣边的玄青色男式外袍,她慢慢地伸出手,下意识地拿起针线,往那外袍上绣上了一圈山水纹。
绣到最后一针之时,那针狠狠的扎进了手指之中,血冒了出来,染红了最后一片水纹。
苏浅若突然抱着头尖叫起来,“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心痛?为什么我想不起来?”
强烈的感情如泰山压顶般地向她袭来,她的手脚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脏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刺进她的心里,五脏六腑都破裂了
她想要呼喊某个人的名字,可是她想不起来这个名字是什么,喷薄的情感郁积在身体里,却得不到一个渲泄口。
“告诉我,我应该要呼唤谁?谁可以告诉我”苏浅若像迷路的孩子一样,定定地看着帐顶,那根扎在手指里的针也已经不记得要先取出来。
血一滴一滴的淌落,染得床褥上星星点点的,像是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