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酩酊大醉,除了酒精以外,再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从极度的悲哀中,暂时解脱出来。
那个契伽山的女魔头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九十年,整整九十年,他都要在这条倒霉的防线上度过。
这九十年里,弥尔的妻子会去找男人幽会,他的情人会彻底离他而去,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离开圣院这么久,弥尔的家族说不定会忘了他的存在,把属于他的资源,都分配给其他人。
这鬼地方虽然距离圣院山只有一天的路程,但是按照守卫队的规矩,任何擅离职守都会得到最严厉的惩罚——弥尔还记得一年多前的事故,正是那次事故,让火之下院精英尽失。假如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事情,列伽家族会活活剥了他的皮的——他们可不像康斯坦丁那么好说话。
“你,你说,这是不是不公平,是不是……”弥尔提着葡萄酒瓶,跌跌撞撞地找着倾诉的对象,找了半天,他才意识到,根本没有人在听他的述说。那些平时像跟屁虫一样围着他的小兔崽子们,今天晚上全都故意避着他。
“都是些孬种,虫子,……”弥尔骂骂咧咧地举起酒瓶,咚咚咚又喝上一口,然后摇摇晃晃地倒了下来。应声摔碎的酒瓶旁,已经有五六个空酒瓶子散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