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凑过来小声说:
“头两天村长儿子结婚,摆了流水席、请了戏班子,准备大宴乡里闹腾三天,结果……你也看见了。”
“卧槽!”
我一下没忍住,‘卧槽’两字脱口而出。
听孙屠子一说,再不用问旁人,我就知道‘案发起因’了。
村长公子结婚,请戏班子唱戏,虽然摆流水席、连唱三天有点夸张,可身为一方村官,又是小地方,这也不算多过分。
结婚是喜事,可看这几个演员的戏服,居然都是纯白色的,有一个穿素白的,头上还绑着白布条呢。
这明显是哭丧的打扮……
跟着进来的大双,看着捂脑袋的戏班老板,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最后还是憋不住小声跟我说:
“徐哥,你是来的晚,没看见呐。人家娶媳妇儿,你猜这戏班子咋地啊?一开锣,个个素,给人来了一个白全堂!”
“咳咳咳咳……”我一口唾沫没咽下去,差点把自己呛死。
白全堂是戏曲里的一个特定称谓,顾名思义,白全堂就是全部演员都挂白,就是哭丧戏。
现在就算谁家有白事,都不大会唱这个,谁想悲上加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