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的事,郭森也不是吃素的主。可就把瞎子从家里抬到村口这段距离,俩人的衣服却都从里到外,被冷汗溻透了。
瞎子的伤口绝不是只在正面,而是布满了全身。
把他抬起来的时候,我都感觉到手掌贴着他伤口里的肉,牙根子都酸麻的快不是自己的了。
瞎子说的没错,一离开我床底下那块地,他就恢复了痛觉。到了村口,人已经快疼的晕过去了。
“把他放后座!”
“车里头是什么?”郭森问我。
“河泥,我刚才挖的。”
瞎子的状况几乎颠覆了我医学上的认知,到头来我能想到的,就只有用这种原始的方法,尽量帮他减轻痛苦了。
瞎子被放平在铺满河泥的后座上,“呃”的一声,长吸了口气,“我艹,这滋味儿,真他娘的酸爽。”
我哪还顾得上跟他打屁,上了车只管拼命往平古开。
路上一直跟他提段佳音,只想尽量刺激他,别让他昏过去。
快到城河街的时候,瞎子突然含糊的问我:“祸祸,你有14号的钥匙吗?”
“没有。”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
瞎子到底是疼的厉害,再也没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