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鱼骨捣碎,混合鱼眼、鱼皮,加上鱼血、鱼鳔和少量的鱼胆……
不等他说完,潘颖就翻起了白眼。好在她心也大,才没再次吐出来。
孙禄倒是来了兴致,说:独叔,您可真神了,单凭一尾鱼,就能拔了伥鬼的毛。
傻孩子,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啊。老独用筷子指了指潘颖,是这孩子福大命大造化大,刚好来了咱这儿,又碰巧我买了条大鱼回来,要不然,我都看不出她出渣子。
听他一说,我和孙禄更加好奇。
老独这会儿也是酒意正酣,就跟我们说:要是别的东西缠身,我这老眼兴许还能看出来,唯独这伥鬼最会骗人,别说我早就退出香堂不干了,就是我正当年那会儿,也未必就能看出端倪。
那你是咋发现我被伥鬼……我变成伥鬼了呢?潘颖问。
是这胖头鱼告诉我的。
老独指着锅里吃了一半的鱼,正色道:俗话说一物克一物,伥鬼虽然狡猾,这骨长八寸的大鱼,却是它的克星。
他忽然转向我说:你看看,这外边天多冷,再鲜活的鱼,从镇上带回来,不得冻死啊?你从三轮车上把鱼拿下来的时候,它可是还活蹦乱跳呢。
我回头一想,可不嘛。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