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总比他冻死在这儿强。不过在那之前,我还得尽量了解一下他本人的状况,关键我上报的时候,得跟旁的人说明啊。
磨刀老头拧着眉吸了两口烟,跟我说:“有啥说明的?就是个没人管的野孩子、傻愣子!”
他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头肯定还是接受了我的说法。
他边抽烟边说:
“就几句话的事。这孩子小时候得过大病,脑子不好。我记得吧,那会儿,他才八九岁,他被一群操蛋孩子怂恿,去河上滑冰,掉冰窟窿里头了。他身上脏,又傻,周边人看见了都不愿意救。结果,是前街一个姓徐的,大冬天光着膀子,跳冰窟窿里把他给摸上来的。”
我眼皮一跳:“前街姓徐的?然后呢?”
磨刀老头虽然不怎么爱说话,可显然挺关心丁斜楞的。
他见我问的仔细,估摸着没觉得奇怪,还以为我真是发善心,“嗨”的叹了口气,索性把长凳放下,习惯性的迈开一条腿跨坐在上头,抬着头对我说:
“那都多些年前的事了?得三四十年了吧?我那时候才二十啷当岁,我咋能记得恁清楚啊?我说,你们要是真有点人心……你别怪我说话难听,我没文化,刚才你那伙计给我亮工作证,我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