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通了吗？”
石邪淡淡地问道。
布衣兵王缓缓地抬起头来说道：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看着千家灭亡吗？”
石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他点点头开口道：
“你不是想要看着他们灭亡，而是想要和他们一起灭亡吧。”
石邪目光如炬，仿佛可以看透人的内心深处。
布衣兵王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他努力想要挤出一丝笑容，最后还是收回，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又怎么知道我心里的苦痛，你不懂那种感受，你不懂……”
说到最后。
从他眼角流下来几行泪水，便是那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也可以看得清晰。
当千家灭亡后，他这十数年所有的努力也都化作了一片空白，他已经不知道他要努力的目标是什么，所以那个时候他只有死志。
“我懂。”
石邪突然蹲下身体，平静地看着他。
两个男人在雨幕对视。
此时不是猛虎之间的博弈，而是一种淡然的相视。
“当时我在战场，周围几乎所有和我有关的人都被清理干净了，包括小孩，老人都死得一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