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喝了一口茶,脸上露出不愉之色。
桂亮神色讪讪,他沉吟好大一会儿,扯开话题道:“闫师,我听说聂子亮又使人来过?”
“嗯!送了一些文房用品,其中一方端砚价值五百两银子以上。”
桂亮道:“闫师,子亮此人,忠纯贤德,在新河县令任上也颇有建树,闫师为何一定要拒人以千里之外?
当今朝廷,清流不多,于国于民,像子亮这等德才兼备之人都不可少啊?”
“嗯!”闫老轻轻的嗯了一声,便不置可否。
过了好大一会儿,绿竹林外面忽然传来清脆的马蹄声响,一辆雕漆马车晃晃悠悠的往这边驶过来。
“好了,你的车来了呢!”闫老道。
桂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闫师,您终究还是输了!”
闫老微闭双目一语不发,似乎又要沉沉的睡过去一般。
马车慢慢的驶过来,赶车的是一位四十出头,穿着对襟短褂的中年人,他从车上一跃跳下来,桂亮踱步走过去,道:
“孙三,什么事儿?”
中年车夫规规矩矩的行礼,然后道:“老爷,孙家孙承西老爷来府上拜访,太太让我过来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