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莫及了呢!
在凛冽寒风中一路北上,任他一身武艺,头上戴了重枷,脚下戴了脚镣,经过了月余的风霜,身子骨儿也垮了。
到了京畿附近,又生了一场大病,如果不是负责押送的衙役担心朝廷重犯死在路途他们会受到牵连,用心给他找郎中救治,他估摸着已经一命呜呼了。
饶是如此,这一场大病也足够将他彻底的摧毁,精神 和身体皆被摧毁,其狼狈的情形可想而知。
……
霸县,冬日的阳光无精打采,街面上没有什么行人,靠近城东土夯城墙的有间客栈门楣早已经腐朽,浅灰色的围帘子沾满了油污,变成了深褐色。
客栈后院子里,竹竿儿似的小二肩膀上搭着长巾,手中拎着便溺马桶,一只手捂着被子,嘴里破口大骂:
“哪里来的痨病鬼,要死了,真死在了院儿里,这客栈也别开了,晦气都能把人熏跑喽!”
前院厅堂里面,坐着两个衙役模样的汉子,听到后院的骂声,其中一身形微胖的汉子苦着脸只摇头。
他身边的瘦高个道:“老四,这一趟差事咱们从金陵一路过来可大意了,谁曾想这姓程的一身武艺,身子骨儿竟然这么不禁折腾,我们这还没怎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