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见了面打个招呼,听不出一点喜怒。
夜放见她僵在门口不敢往里,终于抬起脸,冲着她晃晃手里的话本:“这里的故事太怪诞,会教坏了你,不看也罢。”
他手里拿着的,是凌濛初的《三言二拍》。
花千树干巴巴地笑,附和着点头:“可不是吗,这作者脑子里天马行空,什么故事都能编的出来。”
“这种露骨的书你以后要少看,应当多看一点《闺训》《女戒》之类的书,多少安分一点。”
最好是像那个落水被救,为了个名节再自寻死路的妇人一般,是不?花千树暗自腹诽。
夜放顺手将书丢到一旁,冲着她招招手:“过来。”
花千树身子是一万个抗拒,可是脚步却不听使唤,磨磨蹭蹭地走到床边,就像是上坟一样沉重。
夜放抬手便捉住了她的手,让她坐在床沿上,然后胳膊就流水一样环住了她的水蛇腰。
花千树的脊梁顿时就直了。
她觉得,夜放的暴风雨还是来得更猛烈些吧,这样的态度令她浑身都生出白毛细汗来,真的害怕他的手臂一使力,自己的腰就拦腰折断。
“还生气吗?”夜放似乎是随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