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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果真如此,他怎么可能饶恕自己?
夜放转身出府,自始至终,目中无人,依旧还是那个狂妄的男人。
花千树被士兵推搡着出了府。已经是残阳如血。
花府门口,满目狼藉,仍旧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道。
地上一字排开,大大小小十几具尸体,鲜血渗透了蒙尸的白布,惨不忍睹。
许多百姓将花府门口围拢得水泄不通,义愤填膺地悄声议论指点。
三年里,这幅场景仍旧历历在目,无数次自噩梦中惊醒,铭心刻骨。
今日,再一次面对自己至亲之人鲜血淋漓地惨死面前,仇人就趾高气昂地站在自己身后,她却无能为力。
花千树顿住脚步,目光从那十几具尸首之上缓缓扫过,撕心裂肺,令她痛得几乎不敢呼吸,眼泪滂沱。
身后士兵不耐烦地催促:“磨蹭什么?快走!”
花千树颤抖着声音,带着央求:“让我见她们最后一面。”
“不行!”士兵用刀柄毫不留情地磕在她的后心处,使她一个踉跄,向前差点扑倒。
花千树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冲着自己惨死的亲人结结实实地磕了四个响头,额头上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