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的爱恨纠葛。
许多故事已经都记不真切,花千树是连蒙带猜,自己胡编乱造,两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也听得津津有味,偶尔还会咋呼几声。
后来厨房里的刘妈也搬着针线活凑过来,一边将鞋底纳得“哧啦哧啦”响,一边也支楞着耳朵听。
那几个做粗活的婆子也被勾得心痒,本着“法不制众”的原则,不再畏惧严婆子穿小鞋,也搬着板凳过来,听花千树将一个个驴唇不对马嘴的故事讲得热火朝天。
多了婆子们,这里就热闹了。
讲到王宝钏与薛平贵。
你说一句:“这王宝钏真是一个好样的,苦守寒窑十八载,终于出头,熬成了皇后。就是咱们女人的表率。”
另一个就说:“狗屁,一个女人,花一样的十八年熬成了干菜帮,最后只享了十八天福,就给男人和小妾挪窝了,太不值!”
还有人说:“口口声声说的好听,那薛平贵简直就是个陈世美!”
然后几个婆子就抢了花千树的台词,争得脸红脖子粗,粗俗的骂街话都出来,最后也分不出个胜负。
花千树将她的手鼓搬出来,开讲的时候拍几声,争论得没完没了的时候再拍一声,散场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