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直站在人堆后面的晴雨说了一句:“散了吧。”
大家便陆续散了,结伴去厨房里端晚膳,将各自院子里的灯都捻得亮堂堂的。
有点人心惶惶。
花千树与核桃帮鱼丸儿收拾完毕,方才回了自己院子,洗漱过后便歇下了。
霓裳馆里的灯陆续熄灭。
好景不长。
最先是鸾影院子里的灯亮起,有小丫头惺忪着睡眼出来,将恭桶搁到院子的墙根底下,过不了片刻功夫,又打开屋门出来,重新掂进去。
再然后,晴雨挽云等院子里的灯也相继亮了起来,有了动静。
有丫头打开院门,一手提灯笼,一手提恭桶,心惊胆战地往茅厕跑。
其他的院子门也陆续打开了。
整个霓裳馆里陡然热闹起来。
就连严婆子也咬着牙往臭气熏天的茅厕里一趟趟跑,手里提着裤腰带。
那层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被打破,姨娘们蹙眉咬牙,肠子绞得拧成了花,弯腰捂着肚子催促。小丫头走马灯一般来回跑,满腹牢骚,却又不敢显露丝毫。
一直折腾到夜半,全都泄得没有了气力,脚下打漂,身子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