萋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你这次的动静太大！潜入沈家内部还是他的主意，这些功劳可赖不到姜如头上！”
姜倾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整个人摊在床上，不耐烦的瘪了瘪嘴，“那能有什么办法？等如儿和妹夫回来，让他们守着空壳过日子吗？”
“反正，我是要死的人。就算是被他看穿，也无所谓了。就是委屈你啦，如果我被发现，恐怕是回不去了。”
白萋萋嗤笑一声，“要死的人？！我可不许你说这种丧气话！姜家铁定还有需要你撑大梁的时候！你可得好好活着！”
“就算是被迫无奈，我做了多少恶，你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姜倾的声音里透着疲意，“姜家不需要两个女儿，主神也不会留着一个恶贯满盈的人。”
两个隔着一段距离的人，心里想的却截然不同。
白萋萋拼命调节着呼吸，胸腔里的那股郁结之气才慢慢散去，发丝从耳后滑落，挡住了她的眸。
被束缚的双手握拳，颤抖着唇瓣开口，“不…他不会那么做的……”
“你错了。”姜倾不轻不淡的打断，摊开的双手枕在脑下，“神界又如何？也是需要民心的。我做了那么多坏事，杀了那么多人，哪会没有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