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也比痴痴望着牌位要好一千倍、一万倍。
不对!
杜云萝猛得闭上了眼睛。
没有牌位,没有死别,她已经回到了云萝花开的年华里,她已经……
杜云萝腾得坐了起来。
北窗外,由盈转亏的皎洁明月挂于半空,清冷月光透过窗棂撒入一片斑驳,清风吹拂芭蕉叶沙沙作响,偶尔还有阵阵虫鸣。
双手攥紧了薄被,杜云萝做了几个深呼吸,整个人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险险又在梦境中分不清今夕何夕了。
从前每一次醒来。萦绕心头的是悔恨、不舍和遗憾,而现在,一切已然不同,她分明是期待着的。
世人说。近乡情怯,那她呢?
等天一亮,便能出去法音寺,她的心底,其实也是有些慌的呀。
再躺回去。翻来覆去的,直到天边吐了鱼肚白才入眠,待锦蕊进来唤她时,杜云萝的精神 并不好。
锦蕊替杜云萝更衣梳洗,又细细匀了脸:“姑娘眼睛里有些红丝,是昨夜里没有歇好吧。好在姑娘天生丽质,脸色还是极好的,等下马车上稍稍靠一靠,等到了法音寺,就有精神 了。”
杜云萝由着锦蕊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