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就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管如何,她总是不喜欢与甄文谦一道,即便对方磊落,可她心底总觉得有哪儿怪怪的。她想躲开些。
锦蕊接过了灯笼,赵嬷嬷扶着杜云萝往后院深处去了。
甄文婷看着那背影越行越远,偏转过头见身边的甄文谦也没有动,她扯了扯唇角,道:“大哥,再不走,前头要落钥了。”
甄文谦闭眼,缓缓又睁开,朝甄文婷点点头,转身去了。
他的脚步不疾不徐。夜色静谧,只余风声从背后吹来,他甚至听见了夹在风声中的甄文婷的冷哼声。
没有理会,甄文谦的脚步顿都没有顿。走过回廊、穿堂。
脑海中的是刚刚看到的白玉一般的南珠、白玉一般的耳垂,他徐徐呼出一口气。
那真真是下弦月呀。
只有后半夜才会出现的下弦月,若无耐心等待,迷迷糊糊睡去,一觉醒来,已是天明。
他已经是。睡过头了。
杜云萝回到小院里时,王氏已经离开,主屋里点了灯,映出甄氏忙碌的身影。
看来,杜怀礼是真的吃多了酒,甄氏不肯假以人手,亲力亲为地伺候着。
杜云萝见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