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云萝嗓子猛得一酸。
习惯?
这种事情是没法习惯的。
从前,穆连潇哪一次出征她不是提心吊胆的?连睡觉都不安稳。
定远侯府里,吴老太君也好,周氏也好,谁都不是不在乎,不是习惯,而是逼着自己不去想而已。
见杜云萝眉宇间露了一份忧色,黄婕试探着道:“我听说,穆世子到围场了?这种日子,往后多着呢,我们这种人家都是这样的,不像你们书香出身,从不用挂念这些,也是委屈了你。”
杜云萝听得出黄婕是好意,轻笑:“也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回了行宫,杜云萝梳洗之后,整个人稍稍放松下来。
她也不是耐不住性子的,穆连潇去德安半月,她都没有急切过,今日不过是“事到临头”才越紧张。
夜渐渐深了,报信的人还是没有来。
锦灵拿着剪子拨了拨灯芯,道:“姑娘,快三更了,您还不睡吗?”
放下手中书册,杜云萝起身走到书桌前:“我写会儿字,你若困了就先睡吧。”
杜云萝写了小一个时辰的经文,心情平静许多,抬头看向锦灵,她坐在杌子上,手撑着脑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