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就跟擂鼓一般,每次穆连慧面露讥讽之色时,说出来的话都能气得她仰倒。
“你想说什么?”练氏问她。
穆连慧抿了抿唇,出乎练氏意料,这回她竟是老老实实地思 考了起来,半晌道:“那就平阳侯的幺孙吧。”
“慧儿?”练氏惊讶,她原以为要费些口舌,谁知穆连慧直接选好了。
练氏心思 惴惴,打量了女儿两眼,试探着问道:“为何选了他?”
穆连慧睨了练氏一眼,道:“昌平伯的封地在岭东,邵老将军的孙儿在北疆,只有平阳侯一家住在京中。”
竟是如此简单的理由?
练氏一时语塞。
穆连慧的眉宇之间不见喜怒,练氏有一种感觉,她们母女两个在谈论的不是婚姻大事,而是今晚上吃什么水果。
荔枝运到京城早已失了鲜味,沙拐枣从北边快马送来不易,只有那梨头,园子里就有,摘了洗了就能吃了,简单方便。
她们两母女竟是在说这样的事情吗?
练氏的胸口又闷了起来:“慧儿,娘是认真跟你说的。”
“我也是认真答的,”穆连慧不疾不徐道,“还是说,母亲认为我留在京中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