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闹她,只能逼自己睡觉。
半梦半醒到了下半夜,杜云萝哼哼唧唧要水喝。
穆连潇本就睡得浅,叫杜云萝一吵就醒了,没有唤守夜的丫鬟进来,他哄着杜云萝松开他,下床给她倒了杯水。
杜云萝闭着眼睛喝了,微凉的茶水让她缓缓清醒过来,杏眸温润如水。
穆连潇捏了捏她的鼻尖:“喝多了?”
“没喝多少呀……”杜云萝嘀咕道,“席间不觉得难受。”
“这酒后劲大。”穆连潇拥着她躺下,仔细掖了掖被角。
杜云萝睡了一觉了,这会儿一点不困:“世子两年多以前去过岭东吧?”
那时两人刚见面不久,穆连潇就奉命去了趟岭东,回来时还给她捎了把岭东府宣城的笙湘阁的折扇。
这折扇是今生穆连潇送她的第一样东西,杜云萝收在了妆奁里,时不时拿出来翻看。
穆连潇应了一声:“匆匆去匆匆回的,路上快马加鞭,在宣城也只待了两三日就回来了。”
“我大伯父一家在宣城,他是岭东知府,这两年时不时传闻会调任,却还是一直在岭东任职。”杜云萝笑着道。
穆连潇把杜云萝散下的乌挽到了耳后,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