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连潇仔细一看,神 色不由凝重。
这封信,杜云萝写得并不流畅,只看她落笔字迹便知。
杜云萝平日与他写信,说得都是家长里短的小事体,语调轻快,笔迹亦飞扬,而这封信上的字,虽无涂改,但落笔沉沉,一如她当时心情。
信上所言,穆连潇不认为那是危言耸听。
昌平伯在岭东耕耘多年,他有他的耳目,穆连潇和杜怀让在盯着他,昌平伯有所察觉也不无可能。
若他注意到了,就会想方设法阻止穆连潇。
处置穆连潇,又把昌平伯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最好就是把他交到鞑子手中。
只要行军消失在了沙漠里,谁能说明白这些兵士到底生了什么?
如此神 不知鬼不觉,圣上也只会以为是奇袭失败。
穆连潇思 忖着,转身去了黄大将军住处。
黄大将军和黄纭在说着兵士操练之事,见穆连潇神 色凝重,他皱起了眉头。
“前回说过的贾德……”穆连潇压着声,把疏影从江南打听来的消息,以及有可能涉及昌平伯府一事转述给了黄家父子。
昌平伯豢养私兵,黄大将军与黄纭是头一次听闻,不由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