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
时至今日,即便蒋玉暖有了娢姐儿,她的腿依旧不好。
平时,蒋玉暖也注意着保养膝盖,只是对上蒋方氏的时候,该跪一样要跪,不让起就一直跪下去。
刚刚叫蒋方氏一通教训,蒋玉暖心里苦,当年雪地之中刺骨的寒意似是又回来了一般。
她坐起了身子来,低着头,咬着牙,双手一下一下地揉着膝盖。
王嬷嬷端着水盆子进来,见蒋玉暖在揉腿,她赶紧把盆放在桌上,跪在罗汉床旁,替蒋玉暖仔细揉压起来。
“奶奶,您当心身子,太太说的话,您……”王嬷嬷叹了一口气。
蒋玉暖苦笑,眨了眨满是眼泪的双眸:“母亲是为了我好,是为了我好……”
她的声音又低又沉,一遍接着一遍,不知道是想解释给王嬷嬷听还是要说服她自己。
王嬷嬷听得心口酸,她伺候蒋玉暖很多年了,见多了蒋方氏教育蒋玉暖的手段和方式,每一回都以蒋玉暖的眼泪、妥协和蒋方氏的大获全胜收场。
她刚才站在中屋里都听见了。
理是那么个理,可蒋方氏说得太重了,重得压在了蒋玉暖的心上,如从前的每一次一样。
蒋方氏口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