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耽误了医治?”邢御医的眉头皱紧了。
穆连潇颔。
杜云萝想了想,补充道:“在大漠里寻到世子的亲随简单替他包扎过,只是大漠里全是黄沙,不少沙土染了伤口,后来回到关内,又掰开伤口重新清洗。”
这几句话,光从嘴里说出来,杜云萝就心惊胆颤,两条腿酸了。
邢御医又具体问了受伤的经过和细节,道:“你们心太急了!”
杜云萝和穆连潇交换了个眼神 。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们把这当成是做大夫的忽悠你们的吗?”邢御医哼道,“受伤后,还跟鞑子打了一架拼了个你死我活,又被马驮着走了几天,没把你颠散架了就不错了。
第二次处置伤口,你只等到这皮肉愈合就迫不及待地返京,可里头的筋骨还伤着呢。
好在没稀里糊涂地想硬把背挺起来,不然一辈子都别想站直了。
哎,我知道世子你们这些当将士的,边关战事急,没有时间给伤患慢慢休养。
治伤也是,死不了人就行,人手跟不上的时候,还有放弃不救的。
……”
说起边关军医们的生活,邢御医侃侃而谈,颇有一番见识,说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