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连潇伸手,手掌覆在了杜云萝的脸颊上,指腹轻轻揉了揉,叹道:“总有人会难过的,我只希望,不是你,也不是母亲。”
杜云萝的泪水骤然滑落。
穆连潇替她擦去泪水:“云萝,不用担心我。”
爵位之争,注定要有一个输赢,既然二房一定要出手抢,那他也只能反击。
他有母亲,有妻子,有儿子,为了他们,穆连潇也不能退缩。
骨肉相残,穆连潇心里不好受,却也不会因此就裹足不前,心里的坎,总会迈过去的。
杜云萝颔,从车架上下来,等马车行远了,她才往柏节堂走。
柏节堂里,依旧沉闷压抑。
练氏的双眼红肿,脸上全是已经干了泪痕,她哭不出来了,仿若心都干涸了一般。
周氏让人打了水进来。
穆连诚亲手绞了拍子,想伺候练氏擦脸。
练氏一把扣住了穆连诚的手,道:“连诚,连喻怎么会摔下城墙?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是不是有人害他,把他推下去的?”
“母亲,”穆连诚放柔了声音,“您别胡思 乱想……”
“我哪有胡思 乱想!”练氏尖声道,“连喻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