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静悄悄的。
箬竹跪在地上,身子不由自主地冒着冷汗,她的双手撑在地上,手掌握拳,指甲在掌心掐出了月牙印子,微微痛。
来时,她根本顾不上细想了,真的细细分析下去,她哪有勇气到杜云萝跟前说三道四。
可如今一股脑儿说出来了,却没有换来杜云萝半点回应。
没有气愤,没有急切,没有责骂。
箬竹说的所有的话就像是一颗石子落入了湖面,噗通一声就沉了下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让箬竹不安极了。
她甚至想着,若是夫人怒了,她心里反倒是舒坦些。
比这样无声无息地跪着舒坦些。
箬竹嘴唇嗫嗫,还想说些什么,话还未出口,就叫西洋钟的声音给打断了。
她的心倏然一紧,抬眸去看那西洋钟,好不容易才又积聚起来的勇气再一次散得一干二净。
杜云萝淡淡睨着她,抬声唤了锦蕊进来:“把人拖出去处置了。”
锦蕊一怔,见箬竹亦是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杜云萝,她垂下头来应了,转身去叫马婆子和沈婆子进来。
箬竹如被雷劈了一样,一直没有回过神 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