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胃口不佳,吃得不多。
胡同口的花婆子啧啧道:“果真是跟着夫人,吃惯了山珍海味,我们这些老妈子做的东西,就入不了蕊姑娘的嘴了。现在是侯府里的体面人,往后啊,蕊姑娘要不做个主子,还能吃什么去呢?”
花婆子前几年因着“半个主子”挨了一顿板子,府里的差事也丢了,伤也没全养好,走路一跛一跛的。
两家结了仇,最是见不得薛家好,话里话外都是刺。
大喜的日子,锦蕊不想理会花婆子,只当没听见。
花婆子却愈蹬鼻子上脸了。
有人急忙劝着,说既然是来吃酒的,赶紧多塞几口,说东说西的做什么,真要碎嘴,且回屋里去,别在席面上唠唠叨叨的。
花婆子不依,又要吃席面,又要骂锦蕊,一张嘴越说越过分。
薛四家的在与人碰酒,起先不晓得情况,待听清楚了,瞪着眼睛道:“你赶紧给老娘把筷子放下!老娘这一桌的鸡鸭鱼肉,左邻右舍都不够吃,你这头母猪还想来糟蹋!”
“你说谁母猪?”花婆子蹭得站了起来。
“呵,谁母猪?”薛宝啃着鸡腿,指了指胡同口,“前回趴在府里采买的车上被推回来的是谁?府里买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