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萝说过的黄粱一梦,梦里的周氏在他死后自尽在柏节堂里,直到五十年后,老迈的杜云萝才明白,周氏是被害死的。
那场噩梦里,穆连潇是早亡的那一个,母亲的痛、妻子的苦,他没有看到也没有尝过,可每每想起,依旧心痛得无法用言语表述。
而周氏中毒却是明明白白的。
前些年周氏吐血,便是毒药所为。
好在靠着邢御医的诊断和方子,周氏的身子骨好了许多。
“母亲……”穆连潇挤出笑容来,“天热了,您去屋里歇会儿吧,等云萝生了,我使人去叫您。”
周氏抬手拂过鬓角,隐约间,些许银丝:“你也别老站在日头下,我先回去陪着延哥儿。”
送走了周氏,穆连潇的心情依旧无法平复。
那五十年的故事萦绕在脑海里,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耳边是杜云萝喑哑了的叫喊声,可穆连潇知道,她甘之如饴,她心甘情愿痛着熬着,也要给他生儿育女。
前世的遗憾和悲痛,才是杜云萝不愿意再品味的噩梦。
他想起了那年国宁寺的天王殿,他躲在角落里,听杜云萝和南妍县主的对话。
杜云萝说,她今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