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叠起长腿，“说吧。”
季倩雪在他脸上看了很久，云世洵拿着杯子的手顿时收紧，感觉她看自己的目光，不再是迷恋，不再是爱慕了。
喜你莫名其妙地有点不安，至于为什么不安。他自己也不知道……
“看够了没？”
季倩雪愣了一下，而后恍然地笑了笑，“看够了，这辈子都看够了。”
这辈子都看够了……看，够了……
云世洵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
季倩雪不再看他，把几张白纸递给他，“签字吧。”
云世洵接过去，快速地浏览了一遍，手指不由得捏紧，“什么时候想离婚的？”
“昨晚。”
“你不是这么多年来习惯了么？”
习惯……这个词也太可悲了吧，季倩雪笑的轻柔，“我是习惯了你在外面找女人，不过，昨晚是我的底线。”
“真的什么都不要？”
探究的眼神直视着她面无表情的小脸上，想在她的表情里找到她根本舍不得的痕迹，然而，她的脸上除了还没有消肿的的巴掌印，其他什么都没有。
“当然要，一箱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