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处的言庭坤心中陡然觉着有些空落。
“说句不怕被人嘲笑自轻自贱的话,我们兄弟三人之中,最优者,当之无愧是老三。算账核厘之类的我便不多说,父亲与老二都知他能耐。
就说当年武家联合二十四家盐商一起发难言家,若不是时年九岁的老三想出开放漕运的船只替他们送盐和‘运十免一’的法子,让那些商户因为利益而失和。恐怕言家当时怎么也要脱一层皮下来。”
言庭弈的话让厅内剩余的两人陷入了沉默。
言驭江沉默不语,是因为想起了这个最小儿子那卓异常人的生意头脑,心中可惜。
而言庭坤的沉默,则是终于想起了十年前生活在言庭君那耀眼光芒之下的黯淡。
“当时的你我,在老三面前,可都是只能当陪衬的命。”
许是随口,言庭弈一句状似肯定言庭君的调笑,却听得言庭坤心里一紧。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得猛地收拢,连平整的衣摆都不住皱了一皱。
视线掠过言庭坤陡然发紧的手,言庭弈继续开口。
“若是当年没有那档子事,老三的算盘还在,今日言家的危机,说不得也能解。”
“不错,老三是个聪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