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颗温润白棋稳稳落子,棋盘之中局势瞬时一变,孤军深入的白棋隐隐勾勒全局。与原本隐而不发的黑棋又成对峙之势。
“暴露了武家,丢了言家。这笔买卖,有些亏了。”
男子捻着一颗棋子,撇撇嘴,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自己对面的另一名男子。
“咳咳……”
轻咳两声,对面削瘦得近乎脱相的男子压下胸腔内难忍的咳意。两指夹着一枚黑子,稳稳落在棋盘某处。隐而不发的黑棋露出一抹锋芒。
“武家这样的商贾,要多少有多少。唯独可惜了言家,若有漕运在手,会是一大助力。咳咳……”
这名咳嗽的削瘦男子,正是裴司省。
“我倒是看你并没有多少失落之色。十年的谋划,说折就折了。言庭弈成了言家主,等于漕运进了百里行歌的口袋。
你不觉得百里行歌手中掌握的力量太多了些?还是说,为他人作嫁衣裳,让漕运落在百里行歌手中。正是你所打算的?”
说话的男子又落下一子,看着裴司省的目光充满审视。后者正浅啜一口热茶,将胸腹间的凉寒驱逐不少。
“言家本就不是好捏的柿子,就算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