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省笑而不语,这时那长随重新回来。将酒菜布上又退了下去。
拍开酒坛上封泥,裴司省给言庭君和自己各斟上一杯酒。而后才开口说话。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那我便也直说了。确实是我一手谋划。”
言罢裴司省便静静看着言庭君。而言庭君缩在袖中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果然……”
自己猜测是一回事,对方承认出来却又是另一回事。言庭君只觉得对面的裴司省此时是如此的惹人憎恶。
十年前院中所有下人惨死的模样和威胁至今仍历历在目。而幕后凶手,却与他知己相称数年,这让他心中十分难忍。
裴司省却似乎没有任何歉疚。自顾自端起酒盏饮下一杯,说道。
“我今日来,并不是要求你原谅,事实上,对于十年前我所做的,我从未觉得有什么好歉疚的。哪怕今日坐在你对面承认这些,我也并没有感觉对你不起。”
“哼……”
言庭君冷哼一声。端起桌上酒盏一饮而尽。
“那你今日来所为何事?难不成来详说一遍当年谋划与我听?”
“想必你已经知道你长兄继承言家的事了吧。”